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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恐怖起来连自己都害怕

□ 作者 沈浩

近来,人工智能威名远播。但是,当一部分人惊叹于机器将无所不能时,更有埃伊·马斯克、史蒂芬·霍金等人警醒地察觉到,人工智能发展到某种程度后,可能会像好莱坞大片中的剧情一样,威胁全人类。然而,更进一步来看,人工智能模拟的是人类的意识和思维,那么真正带来威胁的究竟是什么呢?

导演:谢东燊

上映时间:2017年8月

同名原著作者:雷米

最近上映的一部影片《心理罪》让很多网友都在欢呼:“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福尔摩斯!”他叫方木,一个犯罪心理学方面的天才。非同寻常的凶手、超越常理的罪案……这一切都逃不过他的“犯罪心理画像”。

影片根据雷米的《心理罪》系列小说第一部《心理罪·画像》的开篇故事“血之魅”改编。相较于影片,原著中有着更加丰富的逻辑推理和心理画像。虽然是部小说,但是文中却有大量关于犯罪心理的分析记录和模板样式文笔,属于典型的犯罪心理学衍生作品。剥茧抽丝,真真假假,既让人在缜密的推理情节中大呼过瘾,又逼真地反映出人性的阴暗与人类恐怖的“神力”。雷米也凭借《心理罪》系列作品成为“中国心理犯罪小说第一人”。

走进影院,或是打开原著,无论哪种方式,《心理罪》都会让人感觉心脏仿佛被紧紧地攥在手心。点点线索像摇曳的烛光,让潜藏在黑暗中的人性变得忽明忽暗。

“命运不把他们推到悬崖边缘,谁不想演出一个好人?”

“没有极端的情况,他们与你我无异。”

这些勉强算是理由的说法,其实经不起推敲。何处是悬崖?多远算极端?快节奏的生活、巨大的压力、空虚的精神、暴躁易怒的脾气,以及那些在职场斗争中筋疲力尽的白领、那些厌恶了权力的干预而消极待命的精英、那些因为路怒而大打出手的司机、那些为家庭琐事而争吵不休的夫妻,还有那些厌倦生活而自暴自弃的人都似乎在揭示:我们距离“心理罪”只差一步之遥。

事实上,我们无时无刻不在“悬崖边缘”,无时无刻不在思考“如何做个好人”。因为正如柒寒在《麦格网谜之眼》中所说:恶魔不是来自地狱,而是来自人间。

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是:人类自认知革命以来,逐渐建构了趋同的文明,在这个文明中,彼此都要遵守同一个游戏规则;但与此同时,由于社会生产的不断发展,人类又形成了相互协作的生产关系,由此又演化出了不断求异的社会文化。

一方面趋同,另一方面求异,人类社会就这样矛盾而又平衡地发展着,权利与义务、战争与和平、胜与败、失与得、性与爱……到处都充满了制约与抗衡。这一现象恰恰证实,我们与恶魔比肩共存,一念上天,一念入地,二者仅仅一念之差。然而,动一念,迈出最后这一步也并非那么容易,冲破人类社会千百年来形成的平衡体系还需要争斗一番。

作品中,无论是多么穷凶极恶的罪犯,也不论他们在犯罪时用了多少手段来掩盖事实、掩藏自己,总逃不出方木的“犯罪心理画册”。或许他的这种犯罪心理学天赋属于创作虚构,但情节上缜密的推理和起底案件的过程却是直逼现实的,因此剧情才能如此扣人心弦。

其中,犯罪分子与方木相同的人生经历而又不同的心理结局发人深思——同样有着悲惨的经历,心灵都受到了较大的创伤,前者因耿耿于怀而走向毁灭,后者则因逃避而苟且偷生,却又因释怀而涅磐重生。

其中的道理正如书中开篇尼采所说:“如果阁下长时间地盯着深渊,那么深渊也会同样回望着阁下。”这就是“心理罪”,一种真正能够威胁到人类自己的恐怖“智慧”。

节选

什么是好警察?

我不知道。但是你肯定不是。你是一个无法对案件置身事外的人,你对它总是倾注了太多的个人情感。如果某一个案件无法用法律来解决,或者你不想用法律的方式解决的时候,你就会用你自己的方式。

我相信,每个梦想都有其阴暗面,就像太阳也有它自己的阴影。

我相信,你的梦想越大,你就有可能摔得更惨。

有梦想是好的。但在追逐梦想,赢得我们所渴望的路途上,我们会伤害别人,也可能伤害自己;牺牲别人,甚至自我牺牲。到最后,追梦者必须问自己,他愿意做这些付出吗?他愿意做这种牺牲吗?

所以,最重要的并不是拥有一个梦想,而是拥有面对黑暗的胆识,即梦想所造就的胆识。

与恶龙缠斗的人,要小心别让自己亦变成恶龙;还有凝视深渊过久,深渊将回以凝视。那么,你还有面对深渊凝视的勇气吗?你会越过它,还是陷入其中?

是你们让我明白,沉沦可以,跌倒也可以。但在那些人间恶魔再次现身时,我必须跌倒在高于他们的上方,我看到的强光必将紧接着他们的黑暗。而我所有强光的来源,都来自我生命中那个无比重要的人。

在我犯下大错的那一年,在我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是个胆小鬼,是个懦夫,在我极度沉沦,泥足深陷的那一年,她教会了我一句话,一个活着的道理: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境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深渊,每个人都有可能摔进去,反反复复,好像永远暗无天日。但只要你一直坚定地攀爬着、攀爬着,不怕摔死,向死而生,你就永远活在光明的这一端,即使你永远不可企及。谢谢你,谢谢大家,也谢谢这个世界,给了我们这么多的美好。谢谢!

生活在这个城市中的人,在其或漫长或短暂的生命中,多少都受过他人的恶行相待。其中相当一部分恶行仅能通过道德加以苛责。彼时彼地,法律显得既苍白又无力。

我们也许会同情,会愤怒,但不会想到去击杀那些原本与我们无关的作恶者。别人的苦难终究是别人的,我们的克制多半源自于不曾感同身受。

然而,一旦有人这么做了,我们的内心却难免会感到快慰。民众如是,警察亦如是。

没错,这都是“我们”

《心理罪》说起来虽然是心理的变化,但其实都是人脑的应激反应。从这个角度再来看我们自己,又是另一番令人敬畏的景象,这在其他著作和影片中都早有反映。没错,这都是“我们”。

《人性的弱点》

[美]戴尔·卡耐基

赞赏别人的优点、创造永久印象的六种方法、如何获取和保持对方的信任、学会询问式谈话方式而非直接命令、保持相同的立场……原来,我们还有影响他人的“超能力”。

《乌合之众》

[法]古斯塔夫·勒庞

“躲猫猫”“打酱油”“70码”“人肉搜索”……这类事件如今已成为热门,甚至是流行词汇,其背后积蓄着巨大的公众情绪的力量。只要有群体存在,就会有这样的情绪力量在民间不停地流淌。

电影《爱德华大夫》

“不管你信不信,反正我信。”这部心理学入门影片运用精神分析法解开了这个神秘的“逻辑”。诚如导演借彼特森所说:“一切其实不过是小孩子的一场恶梦——一个隐藏在潜意识里的秘密。”

电影《沉默的羔羊》

民众的变态心理是否正在逐渐泛滥?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样的局面?我们该如何制止这种事情发生呢?人类社会的恐怖之源恰恰是由于秩序本身的问题造成的。人类一直在创造邪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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